噩梦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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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楼
''别做那个测试，想点什么办法都好，拖延时间。''鹿丸快速说道，''那个测试并不是给忍者准备的。''
鸣人脱掉白袍，磨磨蹭蹭地换上鞋子，''如果那个人真的在我做测试的时候跑出来乱搞，我是不是就要……被当成疯子关起来了？''
鹿丸扶额，''我说了让你别做那个测试，逃掉，你上学的时候怎么逃避考试的？''
鸣人露出精疲力竭的笑容，''嗯。''
''我会想办法的，你要相信我。''鹿丸说。
''……我是被人狙击了吗？''鸣人沉重地问。
''对，''鹿丸说，''放轻松。''
佐助用眼神安抚着鸣人，他低着头跟着两个行政部的人走远了。
在佐助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三个人陷入沉默。这的确是个问题，没人能保证鸣人的精神世界是完好的。鹿丸还在思考对策时，门被推开，行政部的三个人走了进来，带来了大名的口信。
大名信任鸣人，但根据行政部的要求，建议鸣人做一系列精神状态的测试。
看上去没有问题，但鹿丸深知其中暗流汹涌：行政部准备的人格测试根本就不适用他们这些在一线奔波的忍者，而且鸣人刚刚经过一场打击，绝不可能通过这种测试。
鸣人被带走后，行政部的人留下了一个，相当礼貌地告知他们火之国高层启用了紧急状态处理办法，鸣人被暂时停职，调查结束之前由前代火影旗木卡卡西代理火影一职。与鸣人关系密切的几个高层上忍，比如鹿丸和佐助为了回避调查也处于隔离停职状态。
''行政部是什么？''佐助问他，他刚才一直保持着相当的沉着冷静，''有人想篡权？''
''……行政部简单来说是火之国和木叶的桥梁，联络办，传达大名的意思，同时作为火影的顾问存在。我想并不只是篡权那么简单，鸣人为了逃避测试肯定要拖时间的，而我们全都被停职，现在又是多事之秋，卡卡西的身体大概承受不了。另外，''鹿丸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你可别发火，但行政部的前身就是团藏、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的顾问团。''
佐助眯起眼睛，''……啧，我知道卡卡西让我找那个人的用意了。真是条老狐狸。''
''你现在是被停职状态。''鹿丸立即提醒他，''不要莽撞，我不想再失去你。''
佐助已经在往外走了，''……这句话还给你留着跟手鞠缠绵悱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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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哦，我知道了。''躺在床上的前代火影用平淡的语气说，''简单来说，我遇刺，你们正打算开始调查时，行政部来人用无可挑剔的理由扣留鸣人。行政部自己成立了调查组——顺便说一下他们刚刚过来烦了我二十分钟——你们也都被回避处理，行政部要求换一批新人来顶替你们。也就是说，我现在要在毫无协助的状态下接手一个史无前例的巨型烂摊子，拖着这样的身体。''
鹿丸苦着脸，''您忘了一点，五个小时后要开会，高层们要做个决策。您如果不出席，视为自动弃权，行政部的顾问藤井将代行火影一职。''
''藤井……''卡卡西想了想，''哦，老相识了，团藏的旧部，这么大年纪还真是顽强不屈。''
''老师……''鹿丸靠近他，''你不觉得……稍微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吗？''
''有，但我等下再思考这个。''
''您要……就任代理火影吗？''鹿丸小心翼翼地问。
卡卡西干笑起来，鹿丸第一次发现人能笑得这么阴郁，''宛如昨日重现啊。''
鹿丸帮着这位银发的前代火影换上制服，脱掉上衣时鹿丸看见了他胸前那道从锁骨贯穿到小腹的 X 型刀伤，比他原来以为的要深很多。鹿丸稍微愣了一下，''……疼吗？''
''把它当成纹身就没那么难受了。''卡卡西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留置针，鹿丸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直接把针头拔了出来，''……病恹恹的样子被人看到不大合适。''
鹿丸看到他手肘静脉一处针眼，但他保持了沉默。
卡卡西把床头靠着的拐杖拿起来，试了试，他走的很慢，但是很稳。
''走吧，开会之前我有些事情要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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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楼
''求求你告诉我，你在思考对策。''鹿丸说。
鸣人苦恼地摇头，''……老师怎么样？开会的情况呢？他们把我从行政部那里带回来了，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还在火影楼，鸣人独自呆在一楼某个隔音的会议室里——卡卡西据理力争的成果。
''你不用担心那条老狐狸，他玩起这些得心应手。''鹿丸说，''我怀疑他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唯一的娱乐就是脑内模拟木叶的各种危机。''
鸣人笑起来，''太好了。''
三天以来他唯一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鹿丸给他倒了杯水，''首先是佐助的问题——''
''佐助怎么了？''鸣人差点喷出一口水。
''团藏的旧部对佐助怀恨在心，提议要借助这次隔离调查重启对佐助的监禁。不过他们已经被打散的不成气候了——事实上这次的攻击事件都给我一种临时起意的仓促感，很古怪。配不上这么大的阴谋。''鹿丸说。
''佐助怎么了？''鸣人重复道。
''卡卡西在遇袭之后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佐助，要他把铁之国那位法典执掌者，三船先生那位顾问叫来。非常有先见之明。''鹿丸习惯性地绕弯弯，''重启监禁案提出后，卡卡西立即反驳，就算要重启也应该首先执行担保人法案。也就是那个六代目在位时用来约束佐助的东西，卡卡西从来没执行过的法案。也就是说，在调查结束之前佐助由卡卡西担保，免去牢狱之灾。虽然有些人不情愿，但是得到了法典执掌者的认可。''
''……好厉害……那，你们都被停职这件事要怎么办？''
''所以说卡卡西是个老狐狸，他怎么可能活活累死自己。他把原来的内勤改成外勤，已婚的各位改成婚前姓，看起来的确是每个人都离职，但实际上就是换个办公室上班而已。比如我现在的职务就是外勤，佐助跑去做内参了，这样一举两得，避免了行政部调查组的干扰。''
鸣人张大嘴巴，''……能骗过行政部吗？''
''骗不过。''鹿丸诚实地说，''但也不需要走这步程序，顾问先生告知大名，火影——就算是代理火影，别说卡卡西老师的确是六代目——有决定人事调动的权力，行政部的建议只能作为参考。所以我们只需要骗过大名就可以了，反正他要求的无非就是干好活不惹事，而且他不认识那么多人。''
''好厉害……我完全没想过这种方法。''鸣人感叹，''那，我的处理意见呢？''
''卡卡西说自己是未知者袭击的唯一受害人，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你的分身被别人控制，但他拒绝向你追责。''鹿丸笑了，''行政部自然是反对的，但是法典顾问声明，卡卡西的确有权利不追责，而且没人可以代替他行使起诉权。''
鸣人张大嘴巴，''我没听懂。''
''就是说你没事了。但是你得呆在家里，软禁，直到事件解决。并不是什么大事，比你之前经历的那些轻松多了。''鹿丸说。
鸣人笑起来，''我们现在只需要集中精力找出那个幻术忍者。''
''对。''鹿丸点头。
沉默了一会，''……有个老师真好，把天捅破他都会帮你撑着。''鹿丸轻声说。
鸣人认真地考虑了一会，''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把老师借给你。''
''不要把他形容成一块橡皮或者一本书之类的东西。''鹿丸吐槽道。
两人一起笑起来。
鹿丸揉了揉笑出来的眼泪，正色，''好了，现在你该告诉我那个偷袭你的人是谁了吧？我知道你和卡卡西都认识他。''
